第(2/3)页 一下车,她没着急进主楼,而是缀在宋柏彦身旁,亦趋亦步地,意图明显。 宋景天在路上就睡着了。 这会儿,季铭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痰盂,先行上了楼。 唐黎这副架势,是不许宋柏彦再回办公区了的。 宋柏彦终究没舍得甩开这条小尾巴,让何为也下去休息。 回到主卧,宋柏彦打开冷气。 唐黎瞧见床边的皮带还有袖扣,猜到是宋柏彦之前换下的,她拿了去衣帽间,分别放回抽屉里,再出来,听见洗手间里的流水声。 然后,水声停。 宋柏彦手里多了一条毛巾。 唐黎接过毛巾,擦拭自己的脸颊。 折腾了一晚,脸上干净才怪。 认出是宋柏彦的毛巾,唐黎擦得愈发细致。 宋柏彦看她动作慢吞吞地,鼻头该擦的灰尘一点没擦掉,不由得抬手,揩了揩唐黎的‘猪鼻子’:“在驻地钻灶头了?” 唐黎秒懂。 双手攥着毛巾,转身进洗手间。 一照镜子。 果然,鼻头一搓黑! 应该是宋景天蹭给她的。 再想到自己在车上与宋柏彦的互动,越想越猪里猪气。 偏偏猪八戒戴花,不知自丑。 一张老脸,瞬间红了两个色度。 宋柏彦却也进洗手间,拿着一套干净的女装,“擦完脸就洗个澡。” 南瓦驻地的条件算不上多好。 虽说有卫生间,配置却停留在九十年代。 洗澡用热水,得自己去开水房打来。 唐黎冲完澡从洗手间出来,宋柏彦也已换下衬衫西裤。 当她爬到床上,久违的熟悉感也回来了。 扯过薄被盖到身上,等宋柏彦洗漱好,她自觉地分出去一半。 熄了灯,也滚进宋柏彦的怀里。 什么账本啊身世,在这样的深夜,突然就不再重要。 唐黎揪着男人的睡衣,难得放纵自己的私心。 在这张床上,宋柏彦不是一国元首,只是她的丈夫而已,没有国事的羁绊,不用去应付那些尔虞我诈,瞌睡了就躺下,想休息就休息;而她,也不必再为自己复杂的身世烦恼,只需要做一个懂事的贤内助。 这样想着,疲倦也随之袭来。 唐黎再睁开眼,外面天已经大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