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(十四) 抛开事实不谈,惹昌平君不喜,他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? 他不仅有错,还大错特错。 就是他拍马屁的功夫不到位。 “大王,昌平君到。” 这一次,嬴政并没有埋首于竹简之中。 身着一身玄色衣袍,端坐着,眸光专注又坚毅。 荪歌踏入大殿,寥寥火盆,窗户半开,并不如她想象中温暖。 清清泠泠。 “臣参见大王。” 荪歌俯首作揖行礼。 她心知,那个恍如惊鸿一瞥的人影就是秦王嬴政。 “昌平君,无需多礼。” 嬴政自他的王座上起身,亲手扶起了荪歌。 没有唤表叔,没有唤右相,而是一声昌平君。 这是嬴政第一次这般称呼。 最起码,廊檐下的那番话,过他耳,入他心,掀起了波涛滚滚。 近些日子,朝堂上的风声他并非不知,甚至还刻意纵容。 荪歌余光瞥着秦王嬴政那张古朴的椅子,抿抿唇。 不满意! 这把其貌不扬的椅子怎么能配的上大王。 “寡人有意命你徙淮阳。” 淮阳,也就是郢陈,原是楚国故都。 秦王政十七年攻下,改淮阳。 荪歌坦荡自若“臣遵命。” “昌平君,寡人在咸阳等你归来。” “寡人在一日,右相之位就不会有旁人取代。” 赢政宣昌平君前来,也只是为这一句。 徙郢陈的目的,无需他多交代,昌平君心有成算。 无外乎定民心维稳定固后方备粮草。 郢陈,就是他伐楚的粮仓。 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 “大王,来年,臣能回咸阳探次亲吗?” 荪歌很是冒昧的征求嬴政的意见。 荆轲刺秦图穷匕见她都有幸亲眼目睹了,唐雎不辱使命能错过吗? 她倒想看看传闻中的唐雎是如何不畏强暴敢于斗争拔剑而起的。 一句若士必怒,伏尸二人,流血五步,天下缟素,今日是也,就能吓的秦王嬴政变了脸色,直身而跪向唐雎道歉? 这真的不是在羞辱嬴政吗? 赢政的膝盖和脊梁,只在年少为质时弯曲过。 后来,他一年又一年用鲜血用功绩重铸了自己的膝盖和脊梁。 第(1/3)页